伯克希尔董事会的一些变化
我们伯克希尔董事会在今年春天会有两方面的变化。其中一个涉及到 Chace 家族,Chace家族和伯克希尔及其前身有着超过一个世纪的联系。在 1929 年,第一代的 Malcolm G Chace在将四个新英格兰的纺织厂转变成伯克希尔精纺协会的过程中起了重要的作用。后来伯克希尔精纺协会与哈撒维制造与 1955 年合并,Malcolm G Chace 担任了合并公司的主席。
1965 年初的时候,Malcolm 安排了巴菲特合伙人公司购买了一大块伯克希尔的股票,并欢迎我们成为新的控股股东。Malcolm 继续担任非执行主席直到 1969 年,他是一位极好的绅士和一位对我们有帮助的合作者。
这种描述同样可以用在他儿子,Malcolm Kim Chace 的身上。Kim1992 年继承了他父亲在伯克希尔董事会的职位。但去年,Kim 由于积极和成功的经营了一家社区银行,建议我们找一位年轻的人取代他在董事会的位子。我们会这么做,今年年会的时候,Kim 会议董事的身份辞职。我欠了 Chace 家族许多,感谢 Kim 在伯克希尔董事会多年的服务。
在选择新的董事时,我们遵循我们长期以来就有的标准。这个标准就是董事必须是以股东利益为导向、懂经营、有兴趣而又真正独立。我说“真正”是因为现在很多董事监管部门和旁观者认为他是独立的,而实际上远不是独立,这些董事是靠董事酬金来维持他们的生活的。这些酬金,以各种方式出现,大概在每年 15 到 25 万之间。这些报酬往往超过这些“独立”董事们其他的收入。而且,奇怪,实在是奇怪, 这几年在美国最受欢迎的公司顾问的推动下,董事酬金急速上涨。
查理和我认为这四项标准对于董事做好工作是基本的要求。按照法律,董事是代表股东利益的。但这些标准却经常被忽视了。公司顾问和 CEO 们在选择董事时经常说“我们要找个女的”或者“西班牙裔的”或者“从海外回来的”或者你想要的什么。有时候听起来找董事好像是往诺亚方舟上储存东西一样。多年来我被问到很多次关于选董事的事情,就是没听到有人问“他会像一个精明的股东那样考虑问题吗?”
我提出的问题如果是用来选择足球运动员、陪审团、或者军事指挥官就显得荒谬了。那些情况下是要选择对于特定的工作选择有特定才能和天赋的人。在伯克希尔,我们的特定工作是怎么把生意做好,所以我们看重的是商业判断(能力)。
那就是我们在雅虎的 CEO Susan Decke 身上所找到的。她会在今年年会的时候加入我们的董事会。我们很幸运的能请到她,她按照我们的标准可以打很高的分,而且她还只有44岁,非常年轻——你们应该注意到,你们的董事局主席很久以来就缺少这个特点了。我们会在将来邀请更多的年轻人加入我们的董事会,但从不会动摇我们一直坚持的四条标准。
杂项
伯克希尔 2006 年的收益,要交纳大约 44 亿美元的联邦所得税。美国政府在过去的财政年度(2006)花费了 2.6 万亿,折合到每天大约是 70 亿。因而,伯克希尔为超过半天的全部联邦开支买了单,包含了社会保障、医疗保险给付,以及军费。如果有600个伯克希尔这样的纳税人,那么其余所有的美国人民就无需再缴纳联邦所得税或者薪酬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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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补充的是,去年我们的联邦税报税文件就多达 9386 页。除了处理联邦报税?还有州和外国税收申报、无数的证交会要求的表格、以及所有其他经营伯克希尔相关的事项,我们在全球总部大厦工作的多达 19 名雇员忙了个底朝天。
这群员工占据了9708平方英尺的办公场所,查理使用座落于洛山矶的全球总部大厦西翼(World Headquarters West)的其他655平方英尺。伯克希尔总部2006年支付的员工薪水总额,包括津贴,此两处办公地点加总在一起是3,531,978美元。花你们(股东)的钱的时候,我们是很谨慎的。
重量级的企业家经常抱怨政府花费无度,批评官僚政客花纳税人的钱时不节制的态度,不同于他们花自己钱的时候。但有时企业经理人的财务行为,也会因为掏钱的人不同而发生变化。我以在 Salomon(所罗门兄弟公司)时的故事来举证。80 年代这个公司有个名叫 Jimmy 的理发师,他每周来给公司高级职员免费理发(费用由公司负担)?有位指甲修理师父也会来。然后,因为执行一项费用削减措施,这些高级职员被告知费用自理。一位高层经理人(不是 CEO)此前每周都找 Jimmy 理发的,立刻改成三周才理一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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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和我时不时地能很早的赶上一些充满商业机会的潮流。例如,美国航空(用“飞行里程”积分)和美国运通(用“信用卡点数”积分)被视为是客户“积分计划”的鼻祖,Charlie 和我远在它们之前已看出这种绝妙想法的魅力。我们的发现很让人兴奋,在 1970 年代我们通过买入邮票交易公司 Blue Chip Stamps 的股权,获取对它的控制,从而进入到用积分的方式做生意。在那一年,Blue Chip 的销售收入达到 1.26 亿,它所卖的的邮票几乎“贴满”了加利福尼亚。
事实上,1970 年我们有 600 亿张邮票被收集者使用,然后粘贴成册,拿去 Blue Chip 的兑换点。我们的兑换品类别编目厚达 116 页,充满了各种诱人的玩意。当我被告知甚至某些妓院和停尸间也给主顾邮票的时候,我感觉我终于找到了铁定赚钱的买卖。
事实却并非如我所想,从Charlie和我进入Blue Chip业务画面的那天开始,生意直直的走下坡路。到 1980 年,销售收入滑落到 1940 万。到 1990 年,销售收入在 150 万上下跌跌撞撞。不能轻言放弃,我在管理上加倍努力。
此后销售收入又跌落 98%。去年,在伯克希尔 980 亿的总收入中,Blue Chip 总计贡献了25920 美元(并没有漏写后面的 0)。永远都怀抱希望,Charlie 和我会战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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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提到我服务于 19 家公司的董事会(不包括伯克希尔和其他控股公司),我是被排除在薪酬委员会之外的 Typhoid Mary([注]Typhoid Mary 是 Mary Mallon 的昵称,在美国的爱尔兰厨师,1938 年被发现是伤寒菌携带者),只有一间公司任命我在薪酬委员会担负职责,然后当我们对面临的非常重大的问题进行表决时,我的提议总是被否决。考虑到我在制定 CEO 薪酬方面绝不会缺乏经验,我所遭受到的排挤真让人纳闷?在伯克希尔,作为薪酬委员会的唯一成员,我决定大约 40 家重要的经营性企业的 CEO 的薪水和激励制度。
我的工作中这个层面的事务占用了多少时间?几乎没有占用?在我们 42 年的历史中有多少 CEO 自愿离职去到其他地方?精确的说,没有一个!
基于各位 CEO 管理企业的经济潜力或资本密度等因素,伯克希尔采纳多种不同的激励方式。无论是哪一种薪酬安排,我都尽力使之简单和公平。
当我们采用激励措施时——这些措施可以是丰厚的——它们总是和特定CEO管治下的经营绩效相挂钩?我们不会发放和企业绩效无关的就像中了大奖式的激励计划。如果某位CEO的打击率是0.3,他获得的报酬是作为一个0.3打击率的打击手该有的,即便超出他控制的环境因素造成伯克希尔的表现差劲。如果他的打击率是 0.15,他不会因为其他人的成功为伯克希尔带来的繁荣而获得补偿。举个例子,伯克希尔目前拥有 610 亿权益资产,伯克希尔的价值在特定年份可以轻而易举的上升或者下跌 10%。为什么运营业务的经理人的薪水要受到这 60亿资产价值波动的影响?!无论这种涨跌对股东有多重要。
你们已经读到大量这样的报道,关于CEO干得虽然不怎么样,却得到天文数字般的薪酬。美国的 CEO 们一般而言过着优越的生活,这一事实远远没得到很好地宣传。要强调的是许多CEO 是非常称职的,他们几乎每周工作时间远超过 40 小时。但 CEO 普遍被当作皇室般对待。(我们在伯克希尔当然会保持我们现在的做法。查理喜欢粗茶淡饭,我喜欢腐化一点。伯克希尔有“大厨”,我们的团队把我变成了“大厨”。
某间公司的 CEO 津贴会迅速在其他公司得到复制。“所有其他孩子都有!”似乎是太孩子气的想法,不该在董事会中被当作提高报酬的根据。但是顾问们在向薪酬委员会提供建议时,使用的就是这样的一种根据,当然表述上会较为优雅。
不合理与过度的薪酬制度不会因为披露或者因为“独立”的薪酬委员会成员而得到实质改变。事实上,我认为我被如此多的薪酬委员会拒绝不让参与的原因,是我被认为太过独立了。薪酬改革只有当最大型的机构股东-为数不多-要求整个薪酬体系有全新面貌时才会发生。顾问们熟练地挑选出“同样的”公司,呈现出来与客户公司进行比较,(表明应该拥有同样的薪酬体系),只会使现有的(薪酬)过渡膨胀的做法一直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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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把持有的大量伯克希尔股票捐赠给了5家济世为怀的基金会,从而实现了我将最终把股份用于博爱目的之毕生计划的一部分。我做出的委托安排的细节,以及这些委托的基本原则,公布于我们的网站www.berkshirehathaway.com。我要说明的是,我的决定以及做出决定的时机,与税收考虑无关。我的 2006 年联邦与州所得税额,等同于如果我去年夏天没做第一笔捐赠的应缴税额,这一点也适用于我 2007 年的捐赠。
遵照我的愿望,我已约定我去世时仍然拥有的伯克希尔股权产生的所有收益,在我财产被清算完毕后的十年中,都将被用于仁爱的目的。由于我的事业并不复杂,顶多只需要 3 年时间来完成财产清算。将这13年加到我期望仍有的12年生命期(尽管,很自然的我希望更久)意味着来自于所有我持有的伯克希尔股票的收益,将有可能在往下的 25 年中,分配于满足社会目的。
制定这份时间表,是因为我想要由我认可的具备能力、精力旺盛和有内在动力激励的人来相对迅速的用尽这笔钱。上述的管理属性(指具备能力?精力旺盛和有内在动力激励)有时随着机构年龄的增长而衰退——尤其是那些不用面对市场的机构。今天,有极为能干的人主导着此 5 家基金会。因而当我去世后,他们难道不会迅速行动,明智的花掉剩下的钱。
那些赞成基金会永续运作的人争辩说,将来非常确定是会出现重大社会问题需要仁爱之心的眷顾。我同意这种看法。但是那时也会有许多超级富裕的个人和家庭,他们的财富会超越今天的美国人所拥有的,慈善组织可以向这些家庭和个人争取资金注入。这些捐赠人在他们所处的时代,进行第一手的判断,哪一种做法能够既具备活力,又具备专注性,最好的是处理当时存在的重大社会问题。以这种方式,对想法和有效性进行市场检验可以被采用。有些慈善组织会得到多数的捐赠人(注入资金),而其他组织实在没有存在的意义。即便活着的人作出的决定不尽完美,他们还是能够更为理性的分配基金,相比一个躺在地下 6 英尺深处的死者在数十年前做出的规定。心愿,当然可以不断修改,但是我的想法非常不可能再发生实质的改变。
一些股东表达了他们忧虑-“收到捐赠的基金会如果卖出伯克希尔股票会打压价格”。这些忧虑是没有根据的。许多股票的全年交易量超过流通在外股数的 100%,但是尽管如此,这些股票通常在接近内在价值的价格进行交易。伯克希尔也倾向于在合适的价格交易,年度交易量只是流通在外股数的 15%。接受我的股份的基金会的卖盘,顶多只能在年度交易量上加多3%,这使得伯克希尔的换手率仍将是市场上最低的。
总的来说,伯克希尔的企业绩效会决定我们股票的价格,并且大多数时间会在合理的区间交易。非常重要的是,当基金会阶段性卖出伯克希尔股份时,能够获得合理的价格,但是同样重要的是新进入的股东不用付出过高价格。(参阅77页的经济学原理14)藉由我们的政策和股东间的沟通,Charlie 和我会尽力确保伯克希尔既不会以相对内在价值大的折让,也不会以相对内在价值大的溢价进行交易。
基金会作为伯克希尔的股东,决不会影响我们董事会关于红利、回购或股份发行的决定。我们会正确遵从过去指导我们的相同原则:什么行动长期来看可以给股东带来最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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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报告中我讽喻地讲述了 Gotrocks 家族-一个拥有全美国所有企业的宗族,它不明智的尝试通过支付更多的佣金和费用给“帮忙的人”来提升投资回报?悲哀的说,这个“家族”在 2006 年延续了它自我毁坏的做法。
这个家族坚持愚昧做法的部分解释,是因为它对可以获得的合理回报拥有不切实际的期望值。有时这些幻觉有自我欺骗的作用。比如,私人养老金计划能够暂时性的夸大它们的收益,而公共养老金计划能够延迟纳税,通过采用不太可能达成的投资假设。会计和审计人员认同这些策略,时间可以长达数十年,直到小鸡仔也到了回归故里颐养天年的时候,才会爆出问题(此时误导世人的 CEO 和公务人员很有可能已经离任)。
同时,华尔街上吹嘘着绩效的各式人等也鼓励了这个家族去抱有这样的无法达成的希望。不幸的 Gotrocks 家族被确保他们能够获得高于平均绩效的回报率——但是必须支付更高费用?我把这种承诺叫做成年人版本的“Woebegon湖”效应。[“Woebegon湖”指那里所有的孩子都是比平均水平要高,不过,这样的乐观态度,只局限于个人的判断。]
在2006年,承诺收益率和费率再创新高。热钱涌动,从机构投资者流向采用 2 and 20 收费模式的管理人(即 2%的管理费和 20%的盈利报酬)。对于那些对此一无所知的人,我要解释:这是不平等的体系,你的本金的 2%每年支付给基金经理,即便他什么都没达成——甚至给你造成巨大损失——此外,如果他成功了,利润的20%需要支付给他,即便他的成功仅只是因为处于上升的大潮中。例如,一位在某一年份获取 10%总回报的经理人,会提取 3.6%-2%加上余下 8%的 20%-只留下 6.4%给予他的投资者。对于一个 30 亿规模的基金,这 6.4%的净“绩效”会给经理人带来超爽的1.08亿。他会收到一份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回报,即便指数基金在同期给投资者15%的回报而只能向客户象征性的收取一点费用。
这种可笑的安排中隐含的无情的数学,无疑会使得 Gotrocks 家族随着时间推延日渐贫困,而如果他们从未听说过这些“过于好心的人”的话绝不会落得如此结局。尽管这样,这种 2and20的方式,还在日益蔓延。这种效应使我们想起古老的谚语:当有经验的人向有钱的人建议一笔交易,多半是有钱的人最后剩下了经验,而有经验的人最后有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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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告诉你华尔街上一个不错的家伙,我的长期朋友,去年已经90高龄的Walter Schloss,来结束这个段落。从 1956 年到 2002 年,Walter 管理着一个极为成功的投资合伙企业,在这个企业中他不拿走一分一毫,除非他的投资人赚到钱。我对的敬重,需要提请注意的是,不是基于事后的认识。整整 50 年前,Walter 是我给 St. Louis 一个寻求诚实能干的投资管理人的家庭,给出的唯一推荐。
Walter没有上过商业学校,更别说商学院了。1956年他的办公室里有一个文件柜,这个数字到 2002 年时已经迅速增加到 4 个。Walter 工作时不需要秘书、书记员或者记帐人,他唯一的伙伴是他的儿子,Edwin,北卡罗林纳艺术学校的毕业生。Walter和Edwin从不打听内幕消息。
事实上,他们非常谨慎的使用“外部”信息,他们通常以某种简单的统计方式筛选证券,这个方法是 Walter 为 Ben Graham 工作时学来的。当 Walter 和 Edwin 在 1989 年被 《杰出投资者文摘》询问“你如何总结你所采用的方法?”时,Edwin 回答说“我们试图以便宜的价格购买股票”。(想想)那么多人是推崇现代组合理论、技术分析、宏观经济考虑和复杂的算术运算!
采纳一个排除真实风险(定义为资本金发生永久性损失)的策略,Walter在47年合伙制投资企业中创造的结果——引人瞩目的超越 S&P 500 的绩效。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他是通过投资大约 1000 种证券来建立这个记录的,中间许多品种属于黯淡无光的类型。少数几个大赢家品种说明不了他的成功。可靠的说,如果有100万投资经理人做交易,通过a)随意选出一个股票b)当 Walter 买入时,购买相似数量的这个股票;然后 c)当 Walter 卖出他选择的股票时,卖出同样的股票,他们中最幸运的人也不会接近与 Walter 的记录。将 Walter 在 47 年间获取的成就归因于运气,这在概率上是讲不通的。
我在 1984 年第一次公开讨论了 Walter 引人瞩目的绩效记录。那时“有效市场理论”在大多数主要的商学院是投资教育课程的核心要件。这个在当时广为讲授的理论,坚称任何股票在任何时点的价格,不会被明显的错误定价,这意味着没有投资者可以期待仅仅依靠公开获取的信息来跑赢股票市场的平均回报,有人能做到也是运气使然。当我 23 年前谈到 Walter 时,他的记录强有力的驳斥了这个教条。
当把这新的重要记录陈列到学院派成员面前时,他们作何回应了。不幸的是,他们的反应方式沦于世俗:不是打开心灵,而是紧闭双目。就我所知,没有一所教授有效市场理论的商学院愿意尝试研究 Walter 的绩效,以及这份绩效对于商学院膜拜的理论意味着什么。
相反,商学院的教员们继续愉悦的讲授有效市场理论,彷佛有如圣经词句般的庄严。能够对这个理论抱有怀疑勇气的金融学教员,拥有和 Galileo 被称为大师一样的晋级为权威人士的机遇。
成千上万的学生因此踏上人生旅途的时候,信奉每天各种股票的价格都是正确的(或者,更精确的说,没有显著误定价格),以及尝试评估企业——也就是股票——是无用的。而此时Walter 继续他战胜市场之旅,他的工作由于这些误人子弟的教育灌输给了那些年轻人,而变得更为轻松。毕竟,如果你在航运业,如果你的潜在竞争力都被灌输了地球是平的观念,这对你是有帮助的。
Walter 没有上大学,这或许对他的投资人而言是件好事。
股东年会
我们今年的会议定于 5 月 5 日(星期六)召开。一如以往,Qwest 中心的大门会在早晨 7 点开放,最新摄制的伯克希尔短片会在8:30展映。9:30我们会直接进入到问答环节,这会持续到下午 3:00,中间有个午餐间歇就安排在 Qwest。此后,稍作休息,在 3:15 分,Charlie 和我会召集年度股东会。如果你决定在问答环节离开,请选择 Charlie 讲话的时候。
离开的最好理由,当然是为了购物。我们在会议区相邻的 194300 平方英尺的大厅中布满了伯克希尔之附属企业的各种产品,期望能帮助到你。去年来开会的 24000 人热情购物推升销售额到新记录。但是记录的设立本身就是为了来打破的,我知道你们还能做得更好。
今年我们会再次陈列 Calyton 活动房屋(由 Acme 砖、Shaw 地毯、Johns Manville 绝缘材料、MiTek紧固件、Carefree遮阳篷和NFM家私搭建与装点)。你会发现这所定价139900的活动房屋,提供了卓越的价值。去年早在我们开门迎接股东前,Qwest 的一位义工就购买了展示的两幢房屋中的一幢。这个楼层的展品中,位于 Clayton 活动房屋侧面的是来自 Forest River的休闲车和水上的士。
GEICO 会设立一个配备了来在全国的几位顶级顾问的席位,这些顾问乐意为您提供汽车保险报价。通常 GEICO 能够给予您一个股东特别折扣(一般是 8%)。在我们经营汽车保险的50个受管辖区域中,45个区域批准了这样一个特别报价。(补充说明的一点是:这个折扣不是累计适用的,比若你够格申请另外的险种-例如那些给予特定团体的)。将你目前投保的细节材料带过来,我们核对一下是否能够帮助你省钱。至少你们中的 50%,我想可以帮你省到钱。当你身处那个席位时,可以签约使用新的 GEICO 信用卡,我目前就使用它(当然我挺节俭的)。
星期六在 Omaha 机场,我们照例会把 NetJets 的飞机进行编队,以便于你们视察。请在Netjets 位于 Qwest 的展位前驻足停留片刻,学着观赏这些飞机。来 Omaha 的时候请坐巴士,走的时候可以搭乘你们的新飞机。把你要携带的所有的发胶也一同带上飞机。
在我们的大集市里Bookworm的摊位上,会有大约25种书和DVD打折出售,列为其首的又是 《穷光蛋查理年鉴》。(一个不幸的灵魂去年问 Charlie,“如果感受不到阅读这本书的喜悦,该怎么办?”,他得到了芒格式的回答——“没问题,就请把这本书赠给更有智慧的人。”)我们今年增添了一些新的标题。展出的书中包括伯克希尔的瑞典籍长期股东 Reter Bevelin 写的《寻找智慧——从达尔文到芒格》,和 Fred Schweb 的经典之作《客户的游艇在哪里》,这本书 1940年首次出版,目前已是第四版。这是以投资为主题出版过的书中最好的一本,它睿智的阐释了关于投资主题的许多真知灼见。
这份报告内含的授权材料的附件,解释了你们怎样才能获取凭据,你们需要它来获得参与会议和其他活动的核准。涉及到航班、酒店和租车,我们此次仍然和 American Express(美国运通 800-799-6634)签约来给你提供专门服务。处理这些事务的 Carol Pedersen 每年都为我们打理的井然有序,非常感谢她?酒店房间可能比较难找,但你与 Carol 联系的话就会没问题。
座落在 Dodge 和 Pacifi 之间的 72 大街上的占地 77 英亩的 Nebraska 家具城,会再次提供“伯克希尔周末”的打折价格。我们是 10 年前开始在 NFM 搞这项特惠活动的,期间“周末”销售收入从 1997 年的 530 万美金上升到 2006 年的 3000 万美金?当我想着这销售额时,我不免起了鸡皮疙瘩。
为了获得伯克希尔的折扣价,你必须在 5 月 3 日(星期四)-5 月 7 日(星期一)之间购买才可以,这两天包括在内,你还需要出示你的会议凭据。这个期间的特惠价格甚至可以适用于几家声誉崇隆的制造商的产品,原本它们是有着严格的不打折规矩的,但是在我们股东周末的感染下,也愿意破例一回。我们对他们的合作很感激。NFM 的营业时间是星期一至星期六从上午10点到晚上 9 点,星期天是上午 10点到下午 6点。今年星期六,从下午 5:30 到晚上 8 点,NFM 有一个特别的股东野餐会,提供鸡肉和牛肉夹饼(还有给予像我这样的传统人士的汉堡包)。
在一家改扩建后的 Borsheim’s 店(珠宝店),我们会再次举办两场只有股东可以参与的活动。第一场是 5 月 4 日(星期五)从晚上 6 点到 10 点的鸡尾酒招待会。第二场是主欢庆会,从 5月 6 日早晨 9 点到下午 4 点。星期六,Borsheim’s 会开放到下午 6 点。
整个周末 Borsheim’s 会有庞大的人流。为了你的方便起见,股东能够享受的优惠价格期间从 4 月 30 日(星期四)延续到 5 月 12 日(星期六)。在此期间,通过出示会议凭据或者经纪商的声明文件来证明您的股东身份。
星期天,在Borsheim’s外的一个帐篷里,两届美国国际象棋冠军Patrick Wolff会以一敌六,以盲棋应战所有挑战者,当然挑战者是圆睁双目的。去年当 Patrick 以这种方式下棋时我还和他聊了一会。附近,来自 Dallas 的引人瞩目的魔术师 Norman Beck 会以戏法迷惑旁观者。除此,Bob Hamman 和 Sharon Osberg,两位世界顶尖桥牌专家,星期天下午莅临与股东展开较量。
为了增添星期天 Borsheim’s 的乐趣,Ariel Hsing 将以乒乓球从下午 1 点到 4 点对抗敢于挑战她的来宾。Ariel,虽然仅有 11 岁,但在美国 16 岁一下女子组乒乓选手中名冠第一。(在 12 岁以下男女孩混合组名列第一)。我步入 75 岁的那个星期和 Ariel 打了球,她当时只有 9 岁,几乎身高还不足以看过台面,我心想着可以轻松取胜,但是不要打消她的劲头。相反她打倒了我。从那时开始我制定了一个会给我战胜她的机会的计划。星期六下午1点,我会率先和Ariel来个2分制的比赛。如果我用尽办法赢得第 1 分,我会假装受伤,并宣称获得胜利。经过我首场奋勇比赛消耗了 Ariel 的体能,我们的股东随后可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胜过 Ariel。
Gorat‘s(牛排馆)5 月 6 日(星期六)会再次只对伯克希尔的股东开放,从下午 4 点到晚上 10点提供服务。请记住如果那天你要去 Gorat‘s 的话,一定要预定座位。订座电话时 402-551-3733,时间是 4 月 1 日(不能提前)。
在 2006-2007 学年,35 个大学班级,包括来自于巴西 IBMEC 商学院的一个班,来 Omaha 与我交流。我和所有 2000 名学生一起在 Gorat‘s 吃午餐。他们很喜欢那里。想知道为什么的话,请星期六过来加入到我们当中。
星期六下午 4 点我们会再次为来自北美洲以外的股东召开欢迎会。每年我们的会议引来全世界的许多人,Charlie 和我想亲自欢迎这些来自远方的客人。去年我们非常开心与来自(北美以外)数十个国家的 400 名股东欢聚一堂。美国和加拿大以外的股东会收到特别凭据和指示,告知如何参加这项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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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和我是极为幸运的。我们生于美国,有非常好的父母让我们接受优秀的教育;拥有极好的家庭,身体健康;有着与生俱来的商业因子,这使我们以特别的方式获得一个不成比例的巨大成功——与那些为我们的社会福祉奉献良多或者更多的人相比。另外,我们长期从事自己喜欢的职业,每天得到颇具才干和精神快乐的同事不可计数的帮助。我们跳着舞去上班,这可不奇怪了。但对我们而言,没有什么乐趣能够比得上与股东,也就是我们的合伙人在伯克希尔的股东会上相聚一堂。因此请在 5 月 5 日到 Qwest 加入我们,参加资本家们的摇滚盛会,我们那里再见!
沃伦·巴菲特
董事会主席
2007 年 2 月 28 日